怎有春常在
早上起来,发挥聪明才智自制浆糊一坨,把对联贴起,过年的气氛就来了。
特别是我的车库书房,抄一联“书香满室春常在,学海无涯心自由”
,大概算得全小区最靓。
呲牙
收拾停当,回老家。
波折是半路困极,不得已停在路边小憩一会儿。
70分钟的车程,走了15小时捂脸——不管怎样,回家的路还是短的。
老父亲的思路蛮清晰,见到我还是能够问候一句“这么难得”
。
我给他拍了照片,问他手机里“这个清水的老头是谁?”
他盯了半天,说“不认识”
破涕为笑
父亲似乎已经回到他人生的起始阶段,成天躺着,偶尔下地学走路。
有人来看望,和他说话,像逗小孩似的,他便好脾气地笑。
他的记忆在快速地流失,也许会到刚来世间时那样空白的阶段。
相较于50天前的焦虑不安,如今他平和了很多,成了乖老头——也可能是忘记了现状了罢。
突然觉得,人生像个纺锤啊,中间圆滚两头尖。
从一点出发,逐渐丰厚再逐渐弱化,又回到一点。
我们从懵懂到博学再到无识,从弱小到强壮再到老弱。
是人生一条纺线,绕着绕着饱满了,又抽着抽着虚空了。
有一天扶父亲站起,发现他的身高已和我差不多。
今天掀开被子,发现他的手套了手套——护工阿姨说不然他会去扯掉防护垫。
我于是问他:这个手套带着是不是不舒服?他战术性微笑着说:没有关系。
所以对于个人,怎有“春常在”
?倘若理想,那就追求“心自由”
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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