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涅槃毒焰

血色雷电劈开棺椁的瞬间，周明昭听见两个声音在颅内炸响：

“杀了我。

“

“活下去。

“

赫连烬与萧凛的血在祭坛汇成毒河，双头毒蛇化作火龙缠绕玉璧。

周明昭锁骨朱砂痣突然灼烧，竟是凤凰涅槃的前兆。

“知道凤凰如何重生么？“国师的无头身躯在血河中漂浮，狼图腾在紫袍下蠕动，“要焚尽挚爱之人的骨血。

“

棺椁中的女尸突然坐起，抓住周明昭脚踝拖向深渊。

她看见女尸心口狼牙箭开始融化，化作金红血液涌向自己凤血玉镯。

更令她窒息的是，女尸面容竟与赫连烬有七分相似。

“因为……“女尸的声音与赫连烬重合，“我们本就是一体双生。

“

萧凛的红缨枪突然刺穿血河，火龙缠绕上女尸咽喉。

周明昭在电光中看见两个重叠的时空：此刻萧凛与赫连烬大战，而十年前雨夜，双生子被分开时，女尸亲手将狼牙箭射入兄长心脏。

“阿昭！

“萧凛斩断女尸头颅的瞬间，玄铁铠甲开始融化，“这祭坛是谎言！

双生咒的真相是……“

血色雷电突然劈向玉璧，露出周氏先祖的遗训：凤凰涅槃，需焚心祭骨；狼主重生，必剜心断情。

周明昭看见遗训旁供着双生婴儿的襁褓，襁褓上绣着南境周氏与北漠赫连的族徽——正是她昨夜在合欢酒里看见的图腾。

“你们本就是宿命。

“赫连烬的龙纹毒蛇缠上她脖颈，金红血液滴在祭坛，“等狼主苏醒，本王就还你自由。

“

周明昭突然笑出声。

凤凰啼鸣从她骨骼迸发，震碎玄铁锁链。

她将毒牙刺进赫连烬心口，也刺进萧凛咽喉。

“知道为何选你？“她贴着他染血的唇低语，“因为十年前雨夜，我亲眼看见你杀了双生兄长。

“

血色雷电在三人身上交汇，祭坛开始坍塌。

周明昭看见赫连烬与萧凛化作双生火龙，在凤凰涅槃之火中交融成同一个身影。

而女尸的狼图腾，正从她心口蔓延，化作新的凤凰涅槃之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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