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血色余烬

焦土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，周明昭赤脚踩过玄铁玉璧的裂痕。

心口狼图腾化作凤凰涅槃之相，每片羽毛都渗着金红淤血，仿佛赫连烬与萧凛的残影在骨骼深处纠缠。

她突然踉跄着跪倒，沙粒嵌入掌心。

昨夜血色火焰中，双生火龙交融成同一个身影的画面在眼前闪回。

那不是幻觉——她看见冰棺中赫连烬的睫毛在颤动，看见萧凛的玄铁铠甲正在沙地重组。

“阿昭。

“

声音从背后传来，带着狼毒的沙哑。

周明昭没有回头，她知道是赫连烬。

他的龙纹刺青在月光下泛着幽蓝，与心口狼图腾共鸣。

“为什么选我？“她攥紧焦土，金红冰晶在指缝闪烁，“十年前雨夜，你明明可以杀了我。

“

赫连烬的玄铁锁链缠上她脚踝，冰凉刺骨。

“因为你是凤凰的祭品。

“他扯开金线蟒袍，露出心口蠕动的龙纹，“也是狼主的容器。

“

周明昭突然笑出声。

笑声在焦土上回荡，惊起夜枭。

她将毒牙刺进心口狼图腾，金红血液滴在沙地，化作凤凰涅槃的图腾。

“知道么？“她贴着他染血的唇低语，“昨夜我梦见，你在火中向我伸手。

“

赫连烬的瞳孔突然收缩。

玄铁锁链化作流光没入她心口，与狼图腾共鸣。

“那不是梦。

“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温柔，“是双生咒的羁绊。

“

沙暴突然席卷废墟，玄铁玉璧在狂风中坍塌。

周明昭看见玉璧裂痕中渗出黑血，正是国师狼图腾的颜色。

而赫连烬心口龙纹，正化作双头毒蛇的信子。

“该醒了，阿昭。

“他吻住她染血的唇，将狼毒渡入她口中，“凤凰涅槃，需焚心祭骨。

“

周明昭在剧痛中听见自己骨骼发出凤凰啼鸣。

她看见赫连烬化作火龙冲向夜空，看见萧凛的玄铁铠甲在沙地重组。

而心口狼图腾，正从她骨骼迸发，化作新的凤凰涅槃之相。

当血色余烬散落焦土时，她终于明白：所谓宿命，不过是执念的轮回。

而她要做的，就是焚尽这轮回，在血色火焰中重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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